心累。

计划是回来调养的,结果几乎每天都在盘算着离家出走跟南下打工,至少也找个地方拿把消防斧去搞破坏这种事情。

可惜一样都做不到,结果还是只能缩在床上自闭(擤鼻涕)。

还说考试呢考个屁哦。

我是真不喜欢莫名被人干涉生活节奏,打着“为了你好”旗号还附带矛盾转嫁的更甚。

谁会愿意在自己家里连喝口水都要被呵斥——只因为那杯水已经不是温的了。

她当然没有主观上的恶意,可我也不愿意将仅剩不多的精力耗费在与代沟和平共处上面。

累完了,打开电脑逃避一下现实,稍微久一点就又是新的一轮。

是个价值创造全依附于计算机和网络的现代年轻人真对不起啊!


所以现在身上有什么不适已经尽可能不说了,反正不管什么毛病只要说都怪你玩电脑/看手机/睡得晚就是了。即使重度便秘导致肠胃被硬顶得疼导致不想吃东西,也宁愿被当作脾气犟而不说出实情。毕竟被叨叨一通还是要好过被叨叨一通加上被限制行动的。

说来也挺有意思,自从出了国之后,每次回家不论时间长短铁定都要发烧感冒拉肚子生点什么病。说是水土不服吧,又毕竟已经在这里过了18年?

最绝的一次是又一年的五一,总共回国九天,大半时间都在别的城市,到只剩三天的时候才惯例回家了一趟。然后就像是害怕来不及似的,一进家门就开始发烧……

已经完全变成了外地的形状了呢……(现在便秘好了嘴上又烂了一大片也真是服了)


在精神状况这个事上我和她谈过几次。

第一次的时候还没有那么严重,我忘了具体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只记得我的正常表述被她发表了“以前还那么blabla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的抱怨。而在我哭着说我也不想这样的之后,她换上了一副温柔的面孔开始安慰我。

我以为她理解了。

接下来就是物理自闭的那段时期。

到了大学的最后一年,因为再拖下去会有无法毕业这个严重的问题,我终于开始自救了。我清楚自己的状态有多糟糕,于是哀求她带我去医院(真的是哀求,我觉得就差跪下了),她却讲起了自己当年也有这样的一段时期的故事。末了安慰我,说没事的,说不要让别人为我下判断,说吃好睡好调整好作息就会好的。

她根本就没理解。

虽说或许也有队长说的我们之间交流次数太少导致她一时难以接受的缘故在吧,但结果也并不是凭空而降的。

一个是她喜欢灌鸡汤,搬出书里那些大道理,讲古人多么有先见之明……有道理是有道理,但这对交流并没有多大的益处。遇到什么问题也是,搬出一堆道理,最后得出吃好睡好晒太阳就能解决的结论。

诚然这几点很重要,但具体到问题绝不是仅这几点就能解决的。(想起了“喜欢就买,不行就分,多喝热水,重启试试”名言w)

久而久之,遇到问题也不愿意找她掰(听)扯(书)半天而是找更有效率的对象了。

而另一个是,我之前的那种状态,它并不是一个能具体概括出来的,有明确因果关系的问题。觉得心里难受了要怎么跟她讲?因为社团占用了我的课余时间所以我不去上课?因为看了场别人撕逼所以我一礼拜只吃一顿饭?那是一个滚雪球一般的恶性循环。

况且我想要自救都已经是最后一年的事了,更早时候根本连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感谢那时候忍受我各种黑泥的朋友。感谢穆雷,感谢艾薇小软肘子,感谢风枫,感谢队长。

队长是阻止了一起东京轨道交通人身事故的圣人。


签证是六号到的期。

但其实没有升学没有找工作,从拿到毕业证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都结束了。

虽然因为遗留事情太多导致并没有什么结束的实感,但也确实可以当作“告一段落”来回顾总结些什么了。

想说的、能说的东西还挺多。

比如从“专程坐车去宇治看樱花”到“去附近的公园看樱花”到“开学报到顺路在学校门口看樱花”到“连家门口的树都不理不睬”就能看出我对生活兴致的变化……之类的。

要问崩坏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硬要抬杠的话,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甚至可以追溯到初中——心思都在日语上导致英语基础没打好后面怎么学都补不上来。

还有这几年的牛角尖经历。想了不少,想通了的有,没想通的有,没想通但是找了个能让自己接受的说法的也有……最终定下的现在这套行事风格……嗯还算满意吧目前。就是跟过去差别太大对比起来有点想笑。

我还想说说双标,说说自我约束(虽然没有理论只有基于自身的感想)。我一直都觉得六号机那个样没点心理问题才怪了

秋田行还没写完(我都忘了当时干了啥了都,牙白),北欧行反正还没开始动笔就当它不存在好了(除去2k张照片)。

但是啥都不想写了。

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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